天空泛蓝时醒来,蓝得像北京冬天的傍晚,但明天就是夏至啦。七年前我还在读高中时,每日早早到宿舍楼下庭院温习课业,等待大门到点开后一路奔向食堂。记得夏至那天起得很早,就给朋友写信。一周里大约会抽晚自习和课后时间写个两三封,郑重地贴上邮票,写上姓名、校址,寄出,等信。手机查得紧,线上登录也只是问收到信了没有。有时一封尚未等到,一封又寄出去了。毕业时把和一个友人的信件汇总编成一个十来万字的书册,后来我们告别,重逢,异地,零落,纵使相逢应不识。只是那时空气中清冷的味道,非常好闻。
这部近似A片的《天边一朵云》拍竣之后,之前那部20余分钟的短片《天桥不见了》才有所依恃。没有《天边》的幻灭,《天桥》里陈湘琪那寻觅与游走就显得毫无意义,虽然在蔡明亮其他电影中,出现得最多的就是比这更无意义的游走。
《天边一朵云》的剧情上承《你那边几点》及《天桥不见了》,简单两句就可概括之:在天桥拆掉之后,李康生改行当了A片演员,而陈湘琪则自法返台,多年前萍水一遇的两人又再偶然重逢,之后便一起生活。李康生刻意隐瞒着自己的职业,但最终还是在工作现场被陈湘琪发现……
描写幻灭的电影不少,坦白的说,《天边》也没有特别出彩的地方,仅仅凭它,是无法打动我的。但连着《几点》与《天桥》一起看下来,到字幕起时,还是令我呆立当场,喟然无语。
《你那边几点》是我最喜爱的几部华语电影之一。之前,我认为《东邪西毒》对落寞与绝望的描述已经足够深刻了,到看到《几点》之后,才觉得王家卫还是得把身子往后挪一下,让出一个位子出来。毕竟
“你那边几点”细腻!蔡明亮式的存在主义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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