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最大的感触是什么吗?是结局那个背影。JON那个背影。JON离开酒吧那个画面,酒吧空了的那个画面。爱死了。
我总是以为最后,JON会回到队伍,FRANK也开始接受自己的样貌,面对了自己的恐惧,然后全部人到最后,舞台上,发光发热。
但不是,JON就这样离开了,而不是我们那被很多商业电影所荼毒的认知。
JON最后也了解到了,或许这些才是真正的音乐,真正的他们。身为平凡人的他,以为可以像他们一样,但是JON不过是个在凡尘的人。JON需要观众,需要世界看见自己,需要存在感。而他们,FRANK,不需要。他们做自己喜欢的事,做自己觉得对的事,牺牲一切,做自己要做的事。就已经足够了。不管世界对他们怎样,人们怎么看他们?FRANK更本不介意,不管世界怎么样,厕所多么臭,FRANK还是LOVE YOU ALL。
我们大部分人都是JON啊。我们想要成功,我们想要站在耀眼的台上,希望人们注视我们,注意我们。所以很多人不惜做很多傻逼无聊的事,来吸取众人的眼睛,刷存在感。其实真正生病的不是FRANK,而是JON这般的人,活着总是希望取悦于他人,少了自己。
这是一个互相伤害的故事,而他们的痛苦其实早已注定。
弗兰克的父母与约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弗兰克的父亲说他的第一个头套是我给他做的。他说他要参加一个化装舞会,但我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化妆舞会。但不能戳破这个谎言,否则他就会崩溃。
他的父亲觉得这样是在保护他,但实则弗兰克的崩溃,恰恰来源于他父亲的不肯戳破。
这么说可能会比较难以理解,但实际上这种崩溃的来源,正是他父母的一种虚伪,以及整个看似和谐美满的家庭,却各自相敬如宾的那种伪善。
约翰在听完以后默默的说我的家庭也是这样的
如果带上这样一只古怪笨重的头套,就能激情地释放自我,让周围人感受到温暖与爱并给予回报,我想我会毫不犹豫这么做。
隔膜反而成为了孤独心灵融入外界的关键通道,如此荒诞的悖论,在这个充斥了虚荣的崇拜与幻觉刺激的感官世界并不奇怪。
对Frank来说,头套不是逃避,不是遮掩与躲藏,也不是伪装的面具,那是他为真正自由的表达寻找的空间,是他与陪伴他的乐队的相处方式。相反,现实中那些执着与装饰外表,扭曲自己血肉躯壳的人,却否定了自己真正被接受与被爱的可能。这群肤浅的人,他们的孤独在我看来可悲极了,同时我也不禁冷冷嘲笑他们的愚蠢。
带上头套的Frank用他的音乐表达自我。我则坐在寂静里,想象自己的躯壳全然是一片虚空,周围的寂静都是我的心灵以它无形的方式发出的,就这样我与这世界畅通无阻地交流着。虚空,寂静,在他人看来或许是令人窒息的孤独,是障碍。但通过它,我接受了自己。我最希望的,是有人可以在我的沉默中感受到我的爱。
电影最动人的,是失去头套的Frank最终与他的乐队重逢,回归,而连接他们的不是表面上的音乐
(芷宁写于12月7日)
与其谈及影片《弗兰克(Frank)》的拍摄手法和表现方式,倒不如聊聊它所表述的典型现象和典型人设。
看这部影片,大概会让很多特别文艺的文艺青年感慨万千,相较于普通青年,极端文艺青年就像片中的弗兰克般只能存活于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一旦落入现实社会,便会无所适从,即便基于好的出发点,欣然摘掉了用于掩护或依赖的屏障,却依旧找不到适宜自如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种境况是比较残酷的,这类“不合群”的人往往被各自的“文艺基因”激发着催动着,他们不安于世俗,想过能自由创作并尽情表达的生活,然而,一旦被迫从自己过得惯的生活状态中抽离,他们便如初生的婴孩般脆弱无助、不堪一击,任何一个嬉闹的玩笑都会彻底毁了他们。
如果将弗兰克们的音乐创作置于大众的视听中,或许一时间无法确认那究竟是天才之作,还是毫无天赋的呓语胡闹,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当初乐队在森林木屋中制作所谓的新 专辑的时候,弗兰克们是快乐的,自在的,无畏的,仿佛几个在属于自己的国度里肆意放纵的精灵
弗兰克—正常人想融入的鬼畜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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