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津是电影界对日常生活最敏锐的探索者之一”。“与沟口不同之处在于在掌握了西方的电影手法之后,形成了自己的一套区别于任何体系叙事系统,突出了日本民族所特有的社会心理和审美观念”,两次看小津的电影,都会流泪。《东京物语》是在母亲去世前的那一段,《晚春》是在纪子穿上婚纱在家中等待出嫁的那一段。触动我的是生活中的那些平常、琐碎,那些不得不妥协的无奈和温暖而偶尔诙谐的温情。“日本人强调佛教禅宗思想中的静形和定神,把它作为民族的精神核心,符合了日本人的心理和审美要求”,安静和平和
也只有原节子才能驾驭这种尴尬的笑容了。而影片后半部分,阿绫说原节子只要对男人笑眯眯的,就能把他迷的神魂颠倒、服服帖帖真是一点没错。。
纪子是一个对爱情腼腆的人,从阿绫对纪子说:“要是你看中了什么人,你敢开口说结婚吗?你会有胆量吗?”中便可得知。在这里也对纪子和服部的爱情感到十分可惜。在纪子和服部一同骑车出游,有这样一个镜头,两辆自行车并排放置,前面的车辙“如出一辙”,其实就能体现出纪子和服部关系的“和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过如是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不知所终,一亡而逝
爱在深处,哪个不是几番挣扎,几番风雨,得来之不易,誓言旦旦,口中常说,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话,说来感天动地,不是不信,于人生中,也只是说说罢了。
毕竟,生命的脆弱相对于生活来说,未免过于残酷,或许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今生相约,来生再见,才有了断碑入坟,化羽成蝶的美好传说,可惜,那些美好也只能存在于传说。
很想去详细的解读影片,却每每此刻最恨的是剧透党,于是,尽说些不着四六,捕风捉影的话语来撩拨读文之人,所谓,看之你幸,不看你命,于我有个什么关系,操什么闲心。
很喜欢结尾的处理,女儿出嫁后老父归来,独自一人削苹果皮,及至一半,果皮中断,镜头切转,是无尽的大海潮声振振。
各华入各眼,谁能一帆风顺,谁又能从一而终,人生不过像这果皮,刀果之间,念于欲望,起于疼痛,和于纯熟,止于缘尽,剩下的一半果皮,削还是不削,且留给大海去解答吧。
吉田喜重:《晚春》中,作为神圣主角的父女俩相互交谈时,画面上反复出现的是两人无限含糊、暧昧的表情,这是小津式的手法,而将毫无逻辑的壶的影像插入情景中,以呈现戏剧性的含义,则是小津一直讨厌的手法,认为这是电影骗人的把戏。
小津之所以必须插入壶的影像,甚至极其严重地违背自己所规定的游戏规则,是因为如果直接将父女俩的表情呈现在画面上,就会转化为男女之间的性欲望,给观众留下强烈的近亲乱伦的印象。为了抑制并净化自己在调侃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引发的令人生厌的、危险的欲望
日本人在承受生而为人的矛盾时,更多的是叹息,而不是嘲笑,是赞美这无常而难尽人意的世界,而不仅仅是发现它的荒谬。这种态度,恰恰是使小津电影中的家庭成员,除年纪最小的,都充盈着活力和生机的原因。
----节选自 唐纳德·里奇《小津》
电影《晚春》拍摄于1949年,日本战败后的第四年。导演小津安二郎出生于1903年,时年46岁。
《晚春》讲述的故事非常的简单:曾宫教授的女儿纪子已经27岁了,教授听取纪子姑妈等人就意见,着手为女儿找婆家出嫁。而纪子安于现在的生活,又害怕自己离去后,年迈的父亲没有人照顾,不愿意结婚。教授骗女儿说自己将要再婚。纪子终于出嫁。
电影中的人物关系也很简单:围绕教授和女儿纪子,出现了纪子的姑妈、教授的助理、教授的朋友、纪子的朋友绫子和教授的“再婚”对象秋子,这些人物两两之间或有关联,但都不存在直接的人物冲突。因此,电影在情节上也没有太多戏剧性高潮。
晚来的春天还是春天,就像影片末尾的浪花,绽放了,消退了,但已经不是原来的。
有是来自无的,无并不在乎有如何地诠释。就像那些花,那些小巷,都有自己的主张,也许是人物的情绪,也许是人物情绪的寄托。影子摇曳着,不因为阳光,也不在乎是谁的心在揣摩。
女儿喜欢和父亲在一起,这样父亲不会吃烧焦的饭,切苹果的手也可以多写一些自己想写的东西;父亲也习惯和女儿一起去看歌舞伎表演,长大着嘴陶醉不顾身边的女儿正为别的事情烦恼。他们都安于一种平衡,也是一种天长地久,但父亲永远坐不惯西式的座椅,不是忘记咖啡的糖就是忘记搅匀咖啡的勺子,喝茶自然都是没有这种东西的。而女儿也开始喜欢骑着自行车去野外寻觅阳光,哪怕家居的门口何尝没有阳光。
所有的人都有自己觉得事情到这个时期会怎么样。区别在于到了什么时期,不同在于怎么样究竟该怎么样?姑妈开始接受自己或许也会在出嫁的时候往涂满口红的嘴里塞满生鱼片,好友也会慨叹父亲聪明地编织了伟大的谎言,那个递出演出票子的男人更会憨憨地说:没有什么别人。
《晚春》社会规约的强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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