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尼斯身患肺癌濒于死亡边缘,她的姐妹卡琳和玛丽亚及女佣安娜伴其左右直至过世。在这个面对死亡的时刻,四个女人对感情的给予与渴求呈现出四种完全不同的方式。
阿格尼斯是感情的消极乞讨者,总是坐等着被爱被关注,在姐妹们因为同情她而陪伴她的时候,她感到了莫大的幸福,不断地哀号着呼唤她们的爱和陪伴,即使离开人世依然阴魂不散地索要生者的不离不弃。
卡琳是感情的消极逃避者,总是小心翼翼地自我保护,拒绝付出也拒绝接受,以此来避免所有可能的感情伤害。她拒绝所有的身体接触及言语交流,甚至通过自残来拒绝夫妻之情。在阿格尼斯的灵魂索要陪伴时,她只是冷漠地说:“我还活着,我不想接触已经死去的你。”
玛丽亚是感情的积极驾驭者,总是渴望被所有的人爱,她温柔大方地对待自己的丈夫,同时技巧娴熟地勾引姐姐的医生。她用温暖的言语打开卡琳的心扉,同时冷漠无情地拒绝卡琳的靠近。她向阿格尼斯的灵魂伸出双手,同时大叫着逃离。
安娜是感情的无私给予者,总是无私的付出,在女儿过世后把所有的母爱倾注给阿格尼斯
瑞典导演英格玛·伯格曼的《呼喊与细语》让我接近了一个电影大师复杂的内心世界。
故事很“单线”。姐姐艾格尼丝病入膏肓,玛利亚和卡琳两姐妹抛开一切,来到床边轮流伺候。在艾格尼丝的眼里,死神也许并不那么可惧,她只想借“等死”这一契机消解淤积于姐妹们之间多年的隔阂和冷漠。可是,艾格尼丝的努力每每落空,无论肉体还是精神,她惟一的亲密对象只能是沉默的女佣安娜。
一个清晨,刚从病痛折磨中醒来的艾格尼丝看见不远的卧榻上睡着的玛利亚,嘴角不禁微微地上扬了。然而,她的日记中并未记下这抹笑意,她写到:“星期一的清晨,我在痛苦中……”可见,玛利亚的亲密无法敌过艾格尼丝肉体的痛楚。除忍受心悸、出汗以及各种难受的身体反应外,艾格尼丝还必须面对姐妹俩带来的精神之痛。
绕于病榻前的玛利亚和卡琳徒有躯壳,她们的麻烦是各自肩上深重的问题。作为父母深宠的女儿,美艳的玛利亚不仅招来了姐妹从小到大的嫉妒,还摇摆于丈夫与医生情人之间。安娜女儿生病的一晚,她勾引旧日情人大卫遭到拒绝。翌日,丈夫知晓后自杀未遂
抚摸是姐妹间挑逗的游戏,而亲吻则是更进一步的暗示,影片里玛利亚有两处,一处要吻卡琳,卡琳则拒绝了,另一处在安娜的梦里,当艾格妮丝真的吻起她的嘴唇时,她却是歇斯底里的抗拒。卡琳、艾格妮丝与安娜或许都有同性的情愫,而玛利亚不过是最受宠的小女儿对两个姐姐的调皮。最后卡琳问玛利亚,是否记得抚摸过她,玛利亚却只冷冷的否认了这种情愫。呼喊与细语,呼喊是痛感降临到人身上时,一种是艾格妮丝的嘶叫,另一种则是卡琳在冷漠、绝望的生活中的呐喊,一种指向死亡
电影剖析了四个人的心事。对艾格尼丝来说,童年得不到母亲的爱是她一生的伤痛,所以她内心孤独脆弱,渴望得到爱;人到中年孑然一身,身体遭受病创,无依无靠。在死前她有过一段虚假的温馨时光,好似得到了姐妹的爱,她们陪她在公园散步、坐秋千,轮流在房间里照顾她,为她擦洗身子、为她读书,却在她死后又不甘心回到家的时候,撕下虚伪的面具。卡琳直言根本不爱她,厌恶她,拒绝满足她被触碰的简单愿望;玛丽亚虚伪得表达爱,去安慰她触摸她,却在她要求进一步的亲密时仓皇逃跑。最后只有女仆安娜
呼喊与细语:伯格曼电影中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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