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伊萨克,可以忍受肉体的衰亡,却恐惧精神的荒芜和凋零。他说,他虽然还活着,但其实已经死了。在领奖的旅途中,他有儿媳陪伴,还邂逅了二男一女的年轻朋友和一对时刻吵架的夫妇,伴随着对人生的思考和迷梦,伊萨克开始忏悔,走向新生。
吵架的夫妇中途下车,象征着伊萨克对糟糕婚恋的决裂;三个年轻人一路欢声笑语,象征着伊萨克对初恋女友萨拉和夺爱兄弟的和解。伊萨克一直狂热地追求着自己的事业,然而,当他站在毕生荣誉的领奖台上,他想的是另外的事情。他忏悔自己的孤傲和偏执,无情与冷酷
概括的说,《野草莓》讲的是一个人的异化的问题。医生伊萨克在事业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可是,在生活中,他几乎丧失了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所应该具备的一切。冷酷、自私、狭隘、缺乏责任心、缺乏爱心、缺乏同情心,等等。
影片开始于伊萨克教授的梦境。这个梦其实是一个预兆,表示伊萨克教授的生命已经余时不多了。马车上掉下的棺材,并且棺材里出现的是伊萨克本人,表示伊萨克已经走到行将就木的时候了,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了。没有指针的钟表,暗示时间已经停滞了。这个时候,伊萨克该停下来,对自己的一生好好作一作反思了。
此片和《第七封印》一样,是通过一段旅程来表现的。不同之处在于,此片用了大量倒叙的手法,并且这种倒叙是过去和现在时空交叉的倒叙,其他人物,包括伊萨克的表妹莎拉,都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唯独伊萨克本人,以一个老态龙钟的旁观者的形象出现在一边。柏格曼的这种安排非常之巧妙。伊萨克的一生,不论他在生理上是青年还是老年,在心理上,其实他都是一个麻木不仁的、行将就木的老头,没有一丝生气
伯格曼本身就是一个冷漠扭曲家庭长大的冷漠扭曲的人,这野草莓也正是一个让人讨厌的真实的伯格曼在对自己进行鞭挞式的自省。
对人不对事,我极度讨厌伯格曼这种自私冷漠怯懦的人;对事不对人,还是钦佩这位艺术巨匠在自己电影中的清醒,能自省到他身上让人讨厌的地方,并毫不修饰遮掩的展示在影片中。
外在,他是一个受人尊敬,为人解除病患的慈爱温暖的救难医者;内在,她是一个自私冷漠,情人面前懦弱、爱人面前无能、子女面前冷漠、仆人面前刻薄,只愿面向自我,自私且无责任感的冷人厌恶的丑陋老头。虽然自私给人以智慧,但同样给人以孤独。
人生之途,有起有终。起点谁也不能选择,然而终点却是我们自己造就的。或光荣或屈辱,或热烈或平淡。在生命的尽头,应当以何种姿态告别这个世界,不是屈服,不是张狂,应当是对生命的敬畏与感恩。
《野草莓》以主人公萨克斯• 波格尔的视角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已到垂暮之年的老人的内心世界。给观众留下了有关生命的无限思考。本片以萨克斯教授前去接受荣耀学位的行程为线索,通过组合和重构时间元素和手法,用梦境、幻境、现实共同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主人公一天的行程实际上是他一声的行程缩影。在这短短一天里,老人的情感得到宣泄,生命价值得以认可,最终获得了心灵的重生。编导通过影片探讨了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另外,影片还尖锐地指出当时的宗教与哲学,爱情与亲情,名誉与虚伪等种种矛盾,值得观众深思。
在拍摄中,编导成功的运用了电影时间独特的表述形式,如闪回、停顿、中断等手法,将梦境与现实错落有致的展现在观众眼前,不仅在视觉上给了观众强烈的冲击,而且使观众迅速进入剧情,思想也随着影像跳跃
【野草莓】1957年,镜子里折射出一片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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