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一号,赋闲在家,倚靠在柔软的靠垫上了看毕赣的路边野餐。
和外面世界的喧嚣不同,毕赣用摇晃的长镜头和湿漉漉的绿色,营造了无比质朴,缓慢的隔世之感。
在此之前,和书友会的朋友一起看《金刚经》,又看这个,感觉一脉相承。开头的字幕很容易让人把两者联系在一起。但《金刚经》阴郁,《路边野餐》明亮。两者都在用底层最平凡的人的爱与欲,写生活,写人性。清苦,寡淡,长镜头拉起来以后,方言读出来的诗句,是经典的“毕赣式”,是从土地里生长出来的诗意,是扎根在泥土里的诗。<图片1>
路边野餐,我想看一千遍一万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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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华语导演除了王家卫,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土生土长于贵州凯里的毕赣。当初知道这部电影是听说它屡次获国际大奖,于是我就很好奇,这部国产电影真的那么好吗?看了预告片以后就更加决定去看了,中意那种在路上的感觉,不同于一般的画风。而不是某一些烂片的那种撕逼的情情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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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一开始是男主角陈升和一个医生老奶奶的对话。老奶奶讲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喜欢的人,陈升问她,是你的爱人吗?老奶奶答,不是,但是他叫爱人。陈升有一个弟弟,不思进取,养不了自己的孩子小卫卫,于是他把自己的孩子送到了镇远。陈升怕小卫卫无法很好的生活,他愿意用自己的房子来做抵押,换得小卫卫的抚养权。陈升要去找到小卫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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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老奶奶的叮嘱、一盘磁带,一件衬衫和一张照片出发了。哪成想,在去镇远的途中意外到了一个叫荡麦的地方。在那里他看到了自己死去的爱人,她开了一家理发店。他为老婆五音不全地唱了一首小茉莉,还把老奶奶的磁带也送给了她
暮色降临时,站在屋顶,乌云密布。
那一刹,仿佛心也随着远处的山沉下去了。而太阳,我知道会很晚才醒来,但我知道它很温暖,可以照亮我的前程。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妈。梦见她和张夕在路边,我叫她们她们总是不理我。梦见张夕留着长发,梦见我妈穿着花鞋,梦见我落入凯里清澈的河中。于是我起来,在屋子里抽烟,抽到一半听到屋外有芦笙的声音,出去看,是几个苗人在吹芦笙,这声音让我有种幻觉,好像我不存在于此刻,我的灵魂好像抽离了。于是我闭上眼睛,但因此我却看见了你们,而风扇并未停止。
有一天有人来诊所看病,小孩子一见我就哭,可他见了老医生却不哭,真是无奈。我喜欢他,他却未必喜欢我,我喜欢他因为他是如此的幼小,他充满着未知的可能性,而我却只能静坐在这里。看着屋外的狗走来走去,埋头寻找,四处乞食。
看到水蒸气从窗口逃走,在空气中,化作无形。我不是悲观的人,可是有时我还是会悲从心来。老医生说,人总是生病,即使治好了还是会生病,好像自己做的事情没一点用。然而认真想想,世上有什么事情有用呢?自从生下来
先说结论
【全片只有4个人】
全片不算龙套,其实只有4个人,分别是陈升、陈升妻子、陈升父亲、陈升儿子。
因为:
1.陈升、老歪、疯子、酒鬼(两个酒鬼,一个是广播里提到的肇事的酒鬼,一个是乐队开车那个酒鬼)、林爱人是一个人,就是陈升自己。
2.老医生、洗头妹是一个人,是陈升的妻子。
3.花和尚、陈升父、老歪父是一个人,就是陈升父亲,不存在同母异父。
4.大小卫卫、酒鬼撞死的那人也就是老医生的儿子是一个人,也就是陈升的儿子。
【故事还原】
陈升入狱前是浪子、混混,也就是老歪的模样。他嗜酒、打台球,混黑社会,在舞厅里认识了后来的妻子。陈升和妻子之间生了一个孩子,叫卫卫,卫卫喜欢表,一家三口住在瀑布、火车旁的烂房子里,生活非常艰苦。
陈升的父亲心疼孙子,把卫卫接到镇远住了一段时间。孩子快开学了,陈升去接儿子回凯里。回家途中,他嗜酒成性,在后来乐队表演的那个村子买了两斤酒。结果,陈升酒驾出事,自己没事,但卫卫重伤。
最终,卫卫抢救无效去世。爷爷想起孙子生前喜欢表,开了个钟表店。母亲受刺激,觉得医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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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愿冒着过度阐释的风险为导演在后半段的长镜头做如下开脱:据传是由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摄影师手持拍摄的影像最终是为了捕获沿江山坡上的“野人”。这个非人的大家伙是一种颤抖得令人不适的视域,随等高线和人类聚落的景观流动,紧紧盯住生活。贵州的乡野间,人,并不重要。和所有有机体(龟、狗、鱼)一样,被时间和空间拘禁、戏耍。然而又自在地往高处走,向低处流。山体封闭的区域内部,有自己的逍遥游。
险些让人信以为真。幸亏更残酷的现实出面解围:导演没钱了,野人眼中的凯里因此晃动得粗糙,满是人味儿。
没有野人,把捆在手臂上的树枝扔了吧。安全地称赞或者谩骂。
作为童年经验的“贵州”也曾在王小帅身上灵魂附体,《青红》,《我11》,《闯入者》。但王氏贵州凝滞、阴郁,每一块遮住太阳的云彩都可疑。他像坐在镜头后面等待弗洛伊德接诊的病号,哭闹着、青筋暴露着坚持邀请梦魇回来赴宴。影像的美学全倚仗影影绰绰的二十世纪共和国史,没有事先预习功课的观者被清理出讨论的空间。不妨说得极端一些:王小帅是“贵州”的囚徒
《路边野餐》2015年,知觉影像与文本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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