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百年前,尼采預言了活在城市中的新游牧人思想。這些所謂新游牧人對社會規範置若妄聞,想要在被編碼的社會地位中逃脫。他們質疑被過時道德信條虛無化了的社會觀念,他們反對壓抑慾望,甚至認為要透過解放慾望來讓一切價值重估。
受著這樣的思潮影響,譚家明敏感地相中了八十年代年青人體內的新游牧人因子,並藉著對道德觀念中、諸種慾望之中,至為敏感的性慾的描寫,創作了一部具十足衝擊力,蘊含哲學、文化與藝術內涵的烈火電影。
縱然當時製作這部電影的公司主張集體創作,起用了包括譚家明在內共六位編劇,無可置疑地壓抑了譚導的創作空間,甚至影片到了攝製後期因超出預算而把譚導換走,但電影好些處理手法所交出的震撼力仍然讓筆者目瞪口呆。
電影開場的一段就已闡明了破除規範的概念,大班年輕女孩在泳池內喧鬧追逐,任憑湯鎮業把規矩記得如何熟稔,喊得如何振振有詞,他還是被一下子推到落水,甚至連熱褲一般的最後防線也被剝離。
然而,這個剝離可不單純是一個玩笑。湯鎮業作為救生員,造為其制服一部份的剝離,象徵著的是一個社會地位的剝離
结尾给人的感觉很不好,莫名就有人死掉了,心头一阵紧抽,整个片子故事没有讲清楚,显得特别凌乱,但也有出彩的地方,叶童写信捉弄哥哥挺搞笑的(但为什么动不动就从楼上摔下去呢?明明可以用更合理的故事来增加喜感),夏文汐的表演很有魅力,公车上的戏份很大胆,直白的展现着青年男女之间赤裸的欲望,开头游泳池的戏也显得活力四射,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地方,但只能这样说,分开来有不少亮点,合起来则显出拼凑感,让人感到不自然,更别谈后面那个像尊雕像似的日本前男友,和衔接的超不自然的追杀戏份
20多年前,一些香港电影人从西方学习归来,以一种崭新的理念开创了香港电影最为光辉灿烂的一幕,1979至1983年的“香港电影新浪潮”。他们中的佼佼者日后成为香港文艺电影的中流砥柱,有的人却改行了,比如《烈火青春》的谭家明已改行在城大教Creative Media,他的《烈火青春》是都市青年精神迷茫的真实写照,也是香港新浪潮中极为重要的一幕,那些身体力行游走在一个渐变时代中的城市青年,以他们的青春和热情为时代留下了印记。
梦的结局从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过做梦的日子
这是部绝对值得在记忆里珍藏的电影,珍藏渐行渐远的青春,珍藏张国荣的年少不羁,珍藏汤镇业、夏文汐、叶童等过气明星们初出茅庐时的激情,以祭奠流逝的岁月。珍藏久了,恍惚了一个年代,却清晰了成长历程,于是爱上记忆中的经典港片。
香港电影第一波新浪潮早已风平浪静,除了留下班驳光影外找不到丝丝真迹,几番起伏的香港电影现在死水不惊。谭家明在告别的年代之前就埋藏了身影,他的气息只能在王家卫的片子里回味。91年《阿飞正传》里虚耗的青春,无根的飘零状态,在82年的《烈火青春》里可以找到前身。
便宜的生命被赋予放纵的资格,稍纵即逝的朦胧感觉里,对一切都漫不经心。于是我们看到年轻的身影在嬉戏爱情,在憧憬理想,在放逐生命。经得起分离的考验,经不起生死的覆灭性打击。
影片意识前卫,脱离当时矫情的青春片潮而大胆抒写爱欲,几组情爱镜头颇为出格,张国荣与叶童的激情戏在今天看来仍令人心跳加促,汤镇业与夏文汐在公车上的性爱更是突破以往电影尺度,以至影片遭禁。
四月一日Leslie Day 又碰上香港国际电影节,在项目间忙得焦头烂额的我还是暂时抛开所有跑来了香港。而整个香港之旅最重要的一个行程,就是看香港国际电影节的导演剪辑版《烈火青春》。这也是我为看电影排过最长的队了,提前四十分钟到,排队的人已经挤满了整个香港文化中心的大厅。原来的片子大多把主题曲放在片头,于是《烈火青春》四个字一出来他唱的《流浪》响起,就有一种好了我不行了我退场去外面哭会的冲动。
这一遍看,真是各个角色都喜欢
“烈火青春”大制作惊悚片 从前如不羁的风不爱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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