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结束的时刻,仿佛又进入了开场的影像:坐洛杉矶的轻轨,手里抱着塑料袋装的蝾螈,袋破,水流,两条蝾螈赫然醒目地搁浅在轻轨的地板上。同时,结尾的死亡对应了开头的降生。
荒诞和魔幻是拉美文艺的显著特征,加西亚马尔克斯将其演绎至纯熟,独树一帜,赫然标杆。作为墨西哥电影,无不例外:被重新塞回母体的婴儿、逶迤在医院拖拉的脐带、在满车厢满房间的水里抓蝾螈、一场未曾发生的嘲讽访谈、因为自觉迷失而满大街倒下的众人……场景、内容确实庞杂,对于内心的投射,却远远不止。
中风后的幻觉,一场归乡之旅,移民、准移民、非法移民的身份认同与自我定位之间的纠缠,本质上是种族片。
全片采用广角镜头,在个别狭长的空间中增强了运动感和纵深感,但在绝大多数场景下,除了强调非现实场景、非正常拍摄之外,当是极其失败的尝试,一句话:意图明显,却没有必要。
但好在本片存在着几个不可多得的设计:不愿出生的新生儿、似梦似幻的精神废墟、失准且失焦的历史记忆、撒骨灰、持O1工作签证的著名墨裔纪录片导演与持O3签证的家人入境美国时被告知这里不是他们的家、伴随迅速陨落的太阳
中年墨西哥人的奇幻旅程。
在结局收束于死亡的旷野之上,人的孤独便在无尽中归于虚无。
导演所展示出的就是一个破碎的诗人环境,而此处情景,与俄罗斯白银时代的诗人们似乎有所呼应,无法归乡的思乡者与不被接纳的异乡人。
如果将整部电影理解为一首诗歌,让我想起的可能是布罗茨基的《丘陵》第十首,节选部分:
"……无论如何——回来了,无论如何,甚至巴拉达诗体的节奏
有些散漫,有些可悲的重复。
即使造物主在自己的圣像上不活动也不睡,
也突然会有某种马蹄形的东西穿过云杉木大教堂而出现。
你
9.3分
这就是AGI,我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影子,只是他自己极尽私人化,极尽不可能之能事的表达。
连《鸟人》那般殷实的作品都有人无法接受,也难怪本作得到如此多的差评。《诗人》中有《鸟人》的影子,却绝不是重复,而是将其华丽、疯狂的一面无限扩大,而舍弃了前者的叙事结构。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疯狂构思,疯狂摄影,疯狂调度,疯狂打光组成的变态创作。这种作品是做梦都无法想象的珍品,创作难度绝不亚于《穆赫兰道》——尽管我最喜欢并不是最难以创作的部分,而是中部现实的叙述
有着拉美魔幻意识流范儿的电影。。。
非常私人化的荒诞戏谑光怪陆离带着诗意的节奏:从第一个镜头起,我就知道这片子跟我对脾气,那拉长的影子一下就把我的心抓住。
然后电影开始了它细碎凌乱的故事,其实不用区别现实与幻想,这一切都是男主脑中臆想,看似发散,但无不指向一个中心:归属(当然是我自己肤浅的认知)。
男主对自己身份归属感、家庭的归属感、民族的归属感、墨西哥的归属感、人类的归属感 产生的茫然和思考。可问题就是答案,答案也是问题,我们从拉长的影子跳跃腾空起再到腾空跳跃俯瞰世界止
作者:Josh Rottenberg / LA Times(2022年9月4日)
校对:覃天
译文首发于《虹膜》
关于伊纳里图的新片《诗人》的一切都很「宏大」,例如主题和概念——涉及身份、墨西哥历史、种族、成功、家庭和死亡。包括其完整的片名——《诗人,或少数真相的虚假编年史》——也让人望而生畏。
但有时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在威尼斯和特柳赖德电影节先后进行首映之后,万众瞩目的《诗人》的开局并不乐观。
《诗人》是一次梦幻般的、超现实主义的旅行
诗人:此刻,飘洒,身上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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