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讲述的是关于电影人(演员,导演,制片甚或是负责出资的幕后老板)的工作与生活状态和他们因此所要担负的生存压力与精神压力。
演员想要吃饭(拍完电影立马走人),导演想要拍摄自己想要拍摄的电影(全然不顾能不能盈利),制片人想要控制影片成本(和导演是挚友,却必须对出资老板负责),出资老板更是想要靠它赚大钱。
这种天然的,互为矛盾的关系,在维姆文德斯看来,简直是不可调和的,最后只能以老板和员工(导演)看似莫名其妙的同归于尽来结束故事。(讽刺的是,导演临死前还在拍摄自己老板被枪杀的(真实)戏码)。真是一对奇异的利益共同体。
柏格森说“改变就是事物的律法”,事物=事物的改变,在时间的绵延里没有不改变的事物,这就是《事物的状态》。
“有改变,但在改变之下并没有改变的东西:改变不需要支持物。有运动,但没有运动的惰性、不变东西:运动不含摄着可动物。” ----La pensée et le mouvant p.163
理解事物,不是凭借那些统治我们的不变的法则或形式——神、道德,世界就是世界的改变。
贾爷的配乐成功地把里面metacinema的sci-fi末日感带到了‘现实’中,已经分不清这一群人是在等待戈登还是戈多,小小的一幢海边酒店里人人自危,被传来传去的书,油画,小提琴,打字机,宝丽来和超8,gordon已经变成一个借口或事一个象征,六个音节下尽是自深深处汹涌的欲望;除了两个小女孩之外,在她们看来父母做爱远比等待戈登更为有趣。
一直到后半小时这幅集体浮世绘被导演独自奔赴的一场wild go(r)ose chase取代。黑白和彩色的对照,里斯本的aridity和LA的van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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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左边,他在右边;他在激情歌唱,他在自言自语;他唱“好莱坞是个美好的地方”,他说“我知道该如何讲述故事”——弗里德里希和戈登,似乎都在各自的场景里,都沉浸在忘却外部事物的状态中,相别相异,彼此交叉,却又彼此独立。一个是制片人,一个是电影导演,似乎只有在这样相异的场景中,他们才脱离于同一个故事,才沿着各自的轨道叙述,才进入一种隔绝状态。
以及在疾驰的这一辆房车,分明是独立于外面的城市,外面的街道,甚至外面的红绿灯。洛杉矶,好莱坞,电影,甚至都不是他们被隔绝在彼此场景中的唯一背景。起先他们争论,他们质疑,关于一部电影如何投资,如何结束,关于戈登如何消失,如何躲避,关于在里斯本小镇的剧团演员如何生存如何继续,弗里德里希是告诉终于被找到的戈登:“我是在进行另一场战争。”这战争似乎并不仅仅在于如何拍好那一部电影,更在于给每个人一个交代。但是只抱着那只小狗的戈登却说,弗里德里希前辈子就是那一只小狗,小狗的生存是需要主人的存在
维姆文德斯 事物的状态——荒谬的、存在主义的、不完整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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