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安顿好死者的灵魂,然后再抚慰生者的心。
相爱的人们为什么会受伤,又为何要伤害对方,是爱的不够多,还是想得到更多,以爱之名。当一切都过去,人已不在的时候,被留下的人该怀着什么心情继续生活。思考这些我想我是无法得到明了的答案的。
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和大人回老家,我什么都不懂,去的都是给太爷爷下葬的人,队伍很长很长,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我只是跟在一群和我一样大的小孩子里面打闹。
我问爸爸我们去哪里,我看到最前面是黑色的大木棺,我只是吃着糖葫芦看着,看着而已,没有伤心没有感受。因为不懂死亡到底是什么,失去又是什么。
儿时是最自由的。
不懂得拥有的感觉,就没有失去的感觉,
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感觉便是自由了。
可是生命是不可能没有负重的,因为必须有拥有和失去。
回想起太爷爷来过自己的家,老人家耳朵不好使,你越大声跟他说话,他反而越听不到,慢慢地和他老人家说话他倒是听得到的,和自己在乎的人沟通就是这样吧,用心的耐心的,理解他包容他,才能看到他,最后也能看到自己。
殡之森里有这句话“水川流不息
晚上躺在床上看完这部电影。我想我流泪的原因总归是和别人不大一样的吧。广末凉子拿出小林君父亲的唱盘播放,声音吱吱啦啦的流出来的时候,我竟然哭得浑身颤抖,眼泪就像是从未淌出过一样,疯狂的泻出。一身大汗告诉我,其实我是想念我父亲的。
小时候也曾去海边捡过石头,也如同每个孩子,把捡来的石头宝贝一样的藏在自己的铁盒子里。但却从未听说过片中的故事——这块时候的挑拣也是意味着对亲人的情感。
只经历过一次为往生者送行,还是晚上,却不是我的亲人——是拐了弯的姥姥(中国的辈分总是很奇怪的,什么人都要喊声姥姥)。那时我还小,似乎对生死的概念很模糊。竟也迷迷糊糊的被带进停尸间,看到的是一排被白色被单盖住的死人,只露出微微变了颜色的双脚,打了个寒战。记得脚上挂着写着名字的纸牌。
和大人跪在停尸房门口为死者烧纸,那好像是个秋天,天气微凉,铜盆里的火烤的人倒是舒服。看着扭曲的火焰,一下子就想起姥姥剥蒜、淘米的样子,还会想起她嘴巴里酸酸的味道,浓重的口音,还有她留给我的杨梅。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我能为你做的最温柔的一件事,就是送你走,让你美丽的、安祥的踏上死亡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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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辛苦了!”
“谢谢你……”
“一路好走,我们会再相见的。”
“这只不过是一扇门,做为守门人我送走过不少人,我每次都会对他们说:“一路走好,我们会再相遇的!”。”
“逝去并不是终结,而是超越,走向下一程……”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爱极《老柳残记》的序:“婴儿堕地,其泣也呱呱;及其老死,家人环绕,其哭也号啕。然则哭泣也者,固人之所以成始成终也。其间人品之高下,以其哭泣之多寡为衡。盖哭泣者,灵性之现象也,有一分灵性即有一分哭泣,而际遇之顺逆不与焉。”刘鄂终让《老柳残记》没了下文,但他却把哭写了个透彻。有灵性者才有哭,因为悲伤也哭、因为感动也哭、因为释怀也哭、因为解脱也哭。而我想《入殓师》的哭是一种温柔的哭,一条由浅入深慢慢流入你心灵的小溪,让你不禁被它滋润,为它感动。
柏拉图说,只有想着死才会想着生
的恶俗商业片。甚至有些地方我都脱口而出台词。中规中矩的路数,一切人物出场都是为了配合这个故事的发展,结果你看到一个人物就已经注定了他她在这场戏里必死无疑以便推动情节里布给主人公的难题。这片子应该叫殉葬才准确。几乎和中国主旋律电影没什么差别。尤其男女主角在别人死亡的宴席上的心灵相通,相视一笑,宏大的配乐,想起来给他俩脑袋上加个光环都不算过分。
另外极其夸张的表演,入殓动作如舞蹈,还不停穿插很多卡通式的爆笑表演,让人觉得导演很顾及大家在剧场里的反应--毫不冷场。如果想真的想看关于死亡的片子,这部里几乎什么都看不到。反之一个以死亡为题材的温馨家庭爱情片,这点已经做到了(同理这套路子放到什么题材下都可以,taxi dirver,理发师,搓澡的等等)。
看看豆瓣对此的长篇大论看出了多少人生辛酸苦涩,甚至用上“伟大”描述的评论,必须感叹一下,大众的觉悟也就这么高了!给它吃个爆米花它都能津津有味的告诉你,它找到了维生素的感觉。
对此我坚定不移。
入敛师,听起来是个相当恐怖的名字。可怖,是源于这个职业和死亡有关系。人们总是很自然地抵触和死亡有关的一切。死亡,是人最畏惧的一件事。因为它是未知的,谁也不知道死亡对人来说到底代表了什么;因为它充满了悲伤和离别,亲人离去不再回来,那些我们熟悉的东西灰飞湮灭,无处可寻。纵有再多的不舍,物质上的消亡,任谁都无可避免。
就是这么一部以入敛师为题,以死亡为主题的电影,拍出来却并不阴森怕人,倒是温暖,平静,动人心弦的。甚至在电影的开场便扑哧笑出了声来,那一场入敛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电影里的男主人公,原来是个大提琴师,有着优雅的气质,眉宇间都是安静。在失去大提琴手这项工作后,他阴差阳错地成了入敛师。他倒也确实适合这份工作,一举一动,庄重优雅。为逝者擦拭脸庞,认认真真,象是对着久别的老友。为他别去松散的头发,轻握他的手,仿佛这离去的人还能感受到你对他的留恋。他是那么投入,为逝者宽衣,描眉,浓妆淡抹,一点一点的好不细心。他的这份温柔给予了逝者最大的尊敬。
人们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做这份工作
焚尸炉前,他麻利地戴上
刚刚脱下的白色手套
像是一个老到的厨师习惯自己的
菜肴那样,有效地阻止了
食物链上的继续循环
一场从地狱召回来的大火
十分钟甚至更久,他们眼睛红红的
看了看手表,和饭店里等待着
上菜那样,只是他们
再也吃不上母亲的红烧排骨了
而现在正热气腾腾着呢
再也看不见疼痛唤儿的嘴
那时她还是个活人呢
死亡的确切味道和着灰白色的
骨头,在这里小心地研磨着
准备装进打开的大理石盒子里
请记住这一铲子是子宫那一铲子
是乳房……颜色都和她曾经的
灰白色头发,在灶膛里
刨出的草木灰一样
而记忆中这些活着的土壤,尽管
不知道风接下来会往哪个方向吹
但还是沙哑着向一切说声“谢谢”
到了黄昏,这里的火就会熄灭
今天他的手套不再是白色的了
【入殓师】果然连广末凉子的脸也无法对抗这个世界的虚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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