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其它引申的含义,先说说案件本身。
起因是1999年,酒吧老板李连庆到荣荣干洗店保养皮服,吴志贞将皮衣洗坏了被李连庆勒索。吴志贞不堪其扰,在家里杀死了李连庆。梁志军知道后想出个假死的办法,他将李连庆的尸体分解,然后将自己的身份证和衣服裹在尸块里。
这里有一点非常重要,第一次的碎尸抛尸,梁志军是希望别人发现尸块的,那样才能成功隐瞒李连庆被杀的真相。
而张自力抓捕柳发银兄弟,导致两名同事死亡,完全是一场意外,柳发行兄弟犯的其实是别的案子。
「白日焰火」基本上属于用比较装逼的方式讲了一个名为《一个皮氅引发的血案——男人为杀人之妻隐姓埋名五年 旧日警察步步逼近一举破案》的知音杂志封面故事,特别之处大概在于星星点点对于九十年代末日般的小城的细节的描摹与丑萌丑萌的廖凡的演技铺垫。
故事的背景在因为“你瞅啥啊”“我就瞅你咋地”就能引发械斗的东北小城,开头哐哐哐几枪把警察同志们都整死了,碎尸案也貌似盖棺定论。五年后王队当上了队长,剩张自力孤胆英雄一样的在厂区趁着酒劲儿乱摸女同志。
想象多年后一个并不眼熟的人神秘的跟你说“我曾经出演过得金熊奖的片子”,你兴致勃勃的问“你演了什么”,他答“我演的偷廖凡摩托的那个”。
总之就是基调虽然惨烈,但并没有惨到哪儿去,一切放在小城的背景下显得理所应当,街景里的大馅水饺招牌也真切的出奇。
桂纶镁长了一张禁欲勾魂脸,就是那种“看上去性冷淡但其实激情四射”的款。所以这个整部片子只有不到十句台词且普通话都说不太利索的角色让她演还算讨巧,毕竟杀人犯么,不能看起来满脸性欲对吧。
刁亦男这个名字曾经在史航写的《名剧的儿女们——东棉花胡同39号》里短暂的出现过:“《飞毛腿或无处藏身》是一个原创剧,编剧刁亦男,西安人,戏文八七最帅的男生,后来和别人一起写了最早的本土偶像剧《将爱情进行到底》。”在《先锋戏剧档案》书里收录的照片中,他也露面了一次:孟京辉的生日会上,他从后方跃起,露出整个脑袋,过分瘦削,看不出“最帅男生”的气场。
事隔二十多年后,身边的人几乎都成名了:孟京辉已经坐上了国内戏剧界的第一把交椅,他的妻子廖一梅(同样也是他们的同学)成了著名的剧作家和写作者;当年还叫张晓陵的张一白凭借《将爱》的票房成功并且已经是国内著名影视公司小马奔腾的副总裁;同班同学、一起写过剧本的蔡尚君2011年摘得威尼斯最佳导演奖……而在这群亮度不一的群星中,他好似黑蓝的一小片天空,沉默不发光。唯一一次比较高调的露面,是第60届戛纳电影节,他带着男主角和女制片人走红毯,全程抱胸,一种没有安全感的防御姿态。
性,是暴力,也是解脱
文 钱德勒
每次写这种看完电影的感受,是必须先啰嗦一下,我不是专业的影评人,大概也算不上可以被称之为标准样品的观众,这样是为我胡说八道留下了空白,任意泼洒我所理解的颜料。就像电影《白日焰火》一样,蒙朋友邀请得以观看,就觉得整个电影是一张有很多留白的画布。
在这个被导演刁亦男称之为类型片尝试的作品里,就像一整块肃杀,冷峻的冰块被冰刀看似随意又工于心计地划开一道又一道的裂痕,缝隙,在滴血,在淌水,画布因而充满意象,有一匹不知道主人的马出现在街道办的走道里(关于这个,后文会扯扯淡,很有意思),还有王景春的假发,桂纶镁的口红,还有开场那莫名其妙的瓢虫和纸牌……
就当我扯吧,我觉得,表面的碎石案背后其实是讲一个关于性暴力的故事,倒不是我一定要用性来解释对全世界的困惑,实在是导演布下那么多模糊、暧昧的细节。同看的朋友有人看到了政治,一个道理。且听我慢慢道来,您看得开心也好。
《白日焰火》匠心剧情片 从虚空中来 到虚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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