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马勒的电影世界被物充满。琐碎的、雅致的、臃肿的、冷漠的物。最终也是空洞的。
物是人的作品,人的皮肤,错综复杂的迷宫,纵使曾有那么一分钟能够相互谅解,最终也会分崩离析。物躺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人抚触,人却摸不到它们。正如伸手抚摸阳光,却空空如也。人已经失衡,物是最伪善的凭靠和支点,它营造幻象。飞机坠毁前的滑行,制造飞行的幻象。酒精反是让人太清醒的苦药。
长长睫毛,服帖的西服衣领,镜面布满灰尘,书,尖鼻子。细致得不能再细致的观察将带领我们随主人公一起进坟墓。成熟意味着接受物是激情(passion)冷却的产物,是燃烧后的灰烬,灰烬不燃烧但证明它曾燃烧过。成熟仰仗着这个等式过活。青春则是拒绝熄灭,但拒绝不了冷却。青春穿着物质的外衣行走在世界上,它终将像赫拉克勒斯被冰冷的外衣毒死。英雄逃不出命运。
路易·马勒的物质压塌了他的电影。
路易·马勒像许多“左岸派”一样,也是拍纪录片起家的。1956年他和雅克-伊夫·库斯托合导的一部探索水下异观的纪录片《沉默的世界》,一举获得当年的戛纳金棕榈大奖——第一部片子就站在了如此之高的起点,而这时的他年仅24岁。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也一直是纪录片和剧情片并重,自称“既爱卢米埃尔(纪录),又倾向梅里爱(剧情)。”
1957年,路易·马勒拍出了《通往绞刑架的电梯》,由让娜·莫罗主演,冷峻压抑的风格让人很难想象这是一位25岁导演的剧情片处女作。片中描写了一对苦命又倒霉的情人,男的犯下了一件命案却阴差阳错被认作为另一件命案的凶手。影片在设计上最巧妙的是,从头至尾男女主角都没有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中——除了片末两人的一张合影,而正是这张合影将男人送往了绞刑架。片中Miles Davis的爵士配乐,也成功营造了焦虑、疏离的气氛。
如果说人的一生中有一个决定性的转折点——在这一刻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么路易·马勒的关键一年无疑是1944年。当时的马勒还是个孩子,在教会学校读书,几个盖世太保闯进课堂,抓走了犹太学生
Je ne veux pas viellir, mes souvenirs des amours et jeux me torturent. Je me cache dans l'alcool, pour m'enfuir du mariage mort en Amérique. L'ivresse me capture à Paris, tous mes amis deviennent des ennuis, écrire des livres, organiser des banquets, on accepte l'âge. Je me tue. Mais pourquoi je ne veux pas partir avec Lydia amante? Je ne peux plus vivre à New York comme un visiteur.
【鬼火】近乎完美!最高段位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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